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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唐易老

下午偷闲去了趟先锋,不知不觉间又开启了酸酸的文艺模式。看到柴静写的文字,感觉到一如既往的醍醐灌顶。很享受这种感觉,每次都能在紧张的时间感里冒出一股子暖暖的温泉和别样的享受,如同是在阴冷的山野里发现了五颜六色的小帐篷,探探头去看看,又怕自己被困在这里走不掉了,所以就紧赶慢赶的一路走一路看,最后在掠过的这些帐篷中,看到了许多没有见过的东西,留下了唏嘘和感慨。

但是我是有多长时间没有写个读书笔记了,就连摘抄也没有。下午读到柴静写《杂种冯唐》中某些怪异的话,放下书沉思的时候,居然又想起来可以摘抄下来的,于是又想起来之前抄写过的东西,貌似都被我埋在那里没怎么看过,但毕竟是读书的时候就忍不住要录下来的,好像写下来之后他就是我的了。可终究不是。

毕竟我没有冯唐的天资,能够有照相机模式的记忆,过目不忘,一目十行。这似乎丝毫不值得不快。冯唐的混蛋,是怪才的投影——与韩寒、老罗不同的怪才。韩寒和老罗都是辍了学,提前把自己的生命摊入到一个与正常人不同的道路上去的,他们读的要么是经史子集,要么是世俗经济学问,虽然韩寒并不是科班出身,但积淀可能并不比科班出身的要浅薄;老罗也是初中辍学,学校搞得风风火火,文章写得也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;冯唐却不一样,他学了医,美国名校出身,却能入市井商政坛,昼则开会吃饭,夜则睡觉思索,且自有一番见解区别于旁人。柴静评价之为红楼梦中曹雪芹提到的“置于万万人之中,出落于万万人之上”的一类人。

于是,我对这个人竟然有了兴趣。而且我还觉得,现今搞好艺术,走正统的科班道路其实是在走一条歧途的道路;而看似歧途的早弃正统的教育而另辟新路,或许才是通往艺术的好路子。

其实人的成长,境界重在心。而我一直以为,只有经历了世事沧桑最后归隐山林的才是真高人,不经大起落而平淡无奇的空谈,只是虚妄的自我痴想;正如很多商场小说的整体布局构思一样,一个民间贫苦少年,经历苦难,使劲手段,也算是经历过奢华糜烂,也可能欺负过弱小残疾,最后一步步走入了富贵奢华地,又经历大落差而回归赤贫,空空如也。这时候的感受,才是真放开。

柴静的话中,放佛认为冯唐会成为这种高人,而冯唐自己与现实中羞赧却不离尘世浮华,于文字中异类甚至于荒淫各种非主流的思索,放佛也正是朝着这样的路子在走。

但是终究不知道人会不会老,这样的人会不会就一直这样走下去。

还看到了有人讲黄霑,称之为神奇的依存,骑马走遍中国逃离到香港的奇才,且认为其才并于金庸之辈。我或者也可以赞同,关于文化断层之际,香港台湾的隔海遗留,但关于黄霑还真的了解不多,怎么竟能于金庸相提并论,且大有赞之高于金庸之嫌呢。

我是做不了冯唐,但我竟然也是这么容易沧桑起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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